返回76、【南椋】76  恶毒女配强取豪夺了男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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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南椋】76第(2/2)页
久违地系统声音在她脑海欢快地播报了一声。
    "......"
    林白抚摸他如绸缎一般的发丝,心酸是真,荒芜也是真,轻轻一笑:“好,我信你。”
    红叶三日后才得知郡主受到调令,要放下延王封底这么一大块领土回去当什么劳什子四皇子妃,气得没跳起来骂娘:“什么玩意啊,那四皇子封地还没咱们抢下的这块地大,王爷老糊涂了是不是?!”
    清风被她这大不敬言辞吓了一跳,忙去看郡主脸色:“胡说,你敢妄议王爷!这都是说好的婚事,下了聘定了亲得,怎好更改?”
    红叶就是看着郡主脸色才敢破口大骂的,叉着腰,唾沫横飞:“此一时彼一时,我们郡主立了大功,自己立府收几个夫婿绰绰有余,何至于进个皇子府,跟一群大家闺秀们打擂台?”
    闻炀蹲在门口吃着最爱的烤红薯,早忘了当年险些被郡主逼成面首的惨痛事件,大声:“就是就是!”
    “得了,你们怎么不干脆叫我自立为王呢?当我家老爷子是吃素的是不是?他还没到提不动刀的时候呢,咱们就先别飘了。”
    见惯了战场厮杀,再加上“人之将死”,她现在整个人变得宽容了许多。
    屋子里没有其他武官,林白一般都由得他们嘴嗨,告诉他们是因为这次调遣离开,她打算把手下好难得培养起来地憨憨心腹都带走,省得叫南椋王给连累了:“过来交接的人应该半个月之内就能到,最近把手头的人清点清点,能用得上的都带
    走,自己好容易培养的,别便宜了别人。’
    红叶和清风点头去办事了。
    唯独闻炀是个光杆司令,只有到处认的哥,没有认的小弟,出门在外全靠拼命,无处可去便留了下来,把一颗寡淡无味的烤红薯当着她的面大口吃得喷喷香,“郡主都要走了,初宴......池将军这几日在忙什么呢?”
    林白忙着抓黎国来的小贼,有两日没见着他面了,实话实说:“不清楚。”
    到最后剧情了,她管的太紧容易出事。
    闻炀吃太急被噎住了,一通灌水+捶胸顿足,艰难地咽下的口中食物,小声:“我觉得郡主您这婚结不成。”
    林白扫一眼他胡子拉碴,满嘴沾着红薯渣的邋遢模样,真觉得辣眼睛。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明媚阳光的少年郎啊,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几年,好的不学,光学着糙,生生糟蹋了一身好皮囊:“我礼都收了,如何结不成?”
    闻炀耸耸肩,幽幽道了一句:“我和池初宴算认识十来年了。”
    “所以?”
    “依我看,他绝不可能放过您的。
    林白一下从梦中惊醒,赶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确认还长在自己的脖子上才长舒一口气。
    真是坏事做多了,到算总账的时候就开始慌。
    【任务七】结束之后,系统不再派发新的任务。
    明明距离脱离副本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那空荡荡的支线任务界面却给人终结即将到来的紧迫感。
    闻炀那句话总在她脑海里回荡,让她如芒在背。
    她是对他颐指气使,小加欺辱过,但她也救过他,撇开把他睡了又睡这件事,应该没什么不可饶恕地死罪......吧?
    林白越想越不是滋味,觉得慌,又觉得亏,一张脸都垮了下来。
    后头那不都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吗,也能赖她头上?
    她横竖是睡不着了,撩开马车的窗帘去看外头行军的队伍。
    南椋王派来的心腹已经和她交接完毕,林白清点好所有的自己人,已经走在回南京的路上,打算落殷和城王府一趟捎带上嫁妆,再乘船北上去上京。
    正想看看浩渺星空缓解缓解心情,便听得一阵错乱的马蹄声,从队伍前方而来,直奔着今日负责守夜的将士而去。
    队伍稍微杂乱了一瞬,林白感觉像是出了什么事。
    很快池初宴挑帘进来,同她汇报:“郡主,紧急军情,聂将军求援。”
    林白震惊:“什么?!”
    军令自然优先于调令。
    林白麻溜回到延王封地,点了几千骑兵,轻装上阵前去驰援聂景明,并带走了充足的粮草后行。
    她这会儿并没有多想,聂景明被南京王恶意卡扣了粮草供应,就怕中间的人不懂其中深意,自作聪明地跟着风向伸手掏军费,层层剥削下来就容易出大事。
    等她忧心忡忡,生怕这位未来的柱国大将军被南京王这反派提前坑死,千里奔袭找到聂景明时已是大个半月之后。
    聂景明部粮草不足,原本一路“借”粮,勉强还能糊口稳住军心,结果先锋大将因为担心士兵被活活拖死,冒进之下被诈降的曦国人坑害了,用一张假的堪舆图,将他们引入了湿地沼泽。
    人一个拉一个自救,没损失多少,但好不容易弄来的辎重车马就损失惨重了。
    再然后就是湿地中鬼魅一般冒出的曦国士兵,时常趁着他们疲乏饥饿的时候发起袭击,给南椋军造成不小的损失。
    聂景明听说过林白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在被不停伏击骚扰,却始终抓不到人的时候,还担忧过在湿地中潜伏的曦国兵士中是不是拥有着和林白一样的能力,当机立断决定求援,并后撤退回城中据守。
    湿地周边都是高山,若要绕到爬山,废力不说,车马只怕也得扔下。
    林白觉得有些微妙,但说不上来哪里微妙。
    聂景明单独朝她求援的理由完全站得住脚,因为她这样的特殊人才,整个军队都找不到第二个,且有她郡主的身份在,她那一支部队打的全是富裕仗,粮草管够。只要她这位主将愿意大方一些,便能缓解他们的粮食危机。
    林白对聂景明自然很大方,两军汇合,看似皆大欢喜。
    可她实实在在翘了与皇室的婚约,哪怕军情紧急,合情合理,只怕也让四皇子很是下不来台,不晓得还会多出怎样的变故来。
    江覃从那日在梅园被她气走之后,离开殷和城回了上京后,林白便再没了消息。
    只听说她在云皇面前愈发得宠,拿下几道漂亮的政绩,把三皇子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再加上三皇子背后的长云军在此次征战曦国的战场上推行不顺,时有败绩,远不如南椋军胜果累累到需要林行之亲自动手修剪的程度。
    江覃如今的身份与昔日那个无人在意的小透明皇子不可同日而语。
    大业未成,南椋王在江面前自然要更加谨慎恭敬,确认林白在战场上赶不回来,便打算亲自入京,给四皇子致歉,一方是将礼数做足,另一方就是想着乾坤将定,进京摘果子。
    对南椋军急功近利操作一无所知的林白一箭射死三名潜藏在暗处的曦国士兵,眼皮突然跳了起来。
    她低头,不适地揉了揉眼睛。
    守
    在她身侧的池初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动向,赶忙问:“怎么了?伤到眼睛了?”
    林白摇头:“没有,只是眼皮跳了两下。”
    池初宴关切地看了两眼她的眼睛,确认无碍之后,没说话了。
    闻炀想凑上来问她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的,被红叶一个巴掌扇开了:没见将军和郡主之间的气氛多好,个显眼包凑上去现什么眼。
    一路巡逻,郡主所过之处曦国暗卫纷纷撤退,避其锋芒,但凡退慢了些的,都被直接穿了葫芦。
    也是见了鬼了,无论他们是藏在水里还是埋在淤泥下头,这位郡主甚至不必用眼睛看,也不拘于白天黑夜,一概让他们无从遁形,无一错漏,一箭穿一个。
    一月下来反复排查几轮,徘徊在湿地沼泽边缘打游击的曦国士兵终于明白失去了优势,往后撤去。
    林白未免他们临走还留下圈套,今日是特地过来踩点,躲开吞人的沼泽,帮聂景明的大部队淌出一条可行军的路线的。
    她在前头领路,几个副手就跟在她身后记录路线,时不时低头在羊皮卷上写写画画,林白偶尔还得停下来等他们记录好。
    看到沼泽上蹦?过去一只欢快的小鹿,不知怎的,想起了林雪:“好久没回家看过了,雪儿应该有那只小鹿那么高了吧。”
    她收藏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鹿角,干花等等等等,还有一块霉豆腐,就想着回去了送给她,让足不出户的小郡主也见识见识宽广的天地。
    毕竟送妹妹一根头发她都能高兴许久,可送男人一串手珠后,那玩意差点成为她的逆鳞。
    就很难评。
    林白静了一会儿,没等到自己御用捧哏的回应,回头狐疑地看了池初宴一眼。
    他这才缓缓朝她展开一个苍白的笑容:“应该吧,小郡主也该长大了。"
    林白跟随聂景明部队行军,一直拖延到十月,迟迟没接到南椋王催她回程的调令,心里不由有些犯嘀咕。
    不过南椋到这里路途遥远,到了曦国,一路上还有兵乱,出点岔子不足为奇,林白上次派出去的探子传消息回来也迟了将近半个月。
    她磨磨蹭蹭赖到了十月底,眼看天气要转凉,时间差不多了,终于舍得慢悠悠回程。
    走到云国边境,聊山城才察?事情不妙。
    “四皇子被册封为太子了?!”
    红叶盯着城门口的告示,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来,“咱们只是出去打个仗,怎么感觉回来天翻地覆了?”
    清风瞬间掉头看向林白:那其实不说,郡主日后就是皇后了?
    这可比皇子妃听上去有派头多了!
    林
    白心中先是一个咯噔。
    按照原剧情,云皇应该是在明年年初,曦国之战彻底平息的时候突然病发。
    长云军本是三皇子的加分项,可惜长云军在曦国战场上翻了车,不仅是优良武器变作了粗制残次品,军纪涣散,士兵们战意薄弱,刚愎自用的长运军少主还被曦国生擒,简直奇耻大辱。
    三皇子及其母家被一贬再贬,以为是二皇子从中作梗,他们争斗多年,心知对方上位定不会让自己好过,三皇子一不做二不休,设计让二皇子落水。
    本是想要让这个脑子笨的病秧子重病一场,万万没想到才人胸口的池塘,就那么生生把人给溺死了。
    其余皇子年纪尚小,无人扶持,于是胜利的果实便就这么水灵灵地落在了江覃的怀里。
    她在原剧情中是运气好捡漏,如今云皇尚未病发,她又是如何拿到太子之位的?
    南京派系的官员又为何关系迟滞至此?
    林白赶回殷和城后,很快得到了答案。
    一进门,老管家便噗通跪地:“郡主您可回来了,乌恙大国师派人来送信,说咱们王爷被扣在京城里了,说是被人举告私采铁矿通敌卖国,证据确凿,陛下已经派人前往曦国查探了,南京王府只怕要有大祸!此事尚未传扬开来,他让您现在切勿
    上京城,手里拿着虎符,便有自保的资本。’
    林白听到这里时还不是很有感觉。
    南京王多行不义必自毙,凭他干的那些勾当,随便翻出来一件,抄家灭族是迟早的事。她身上还有热乎的军功护身,有军权在手,不怕被牵连,不然朝廷早派人来拿她了。
    可老管家接下来一句话让她目眦尽裂:“为了给云皇祝寿,王爷进京时将全家上下都带去了京都。如今小郡主也王妃都被扣下了,林家只剩下郡主一人了,郡主千万要小心身边人才是。”他抹着一把老泪磕头下去,“王府日后能否扭转乾坤,全看
    您了!”
    此声一出,跟在林白身后的红叶等人呈现出一片默然死寂,根本没料到这位老管家当着他们的面就把这么大的事说了出来,躲都躲不及。
    闻炀心最大,撞见此情此景却还是如履薄冰,瑟瑟发抖着解释道:“我们将矿藏区交给王爷派遣过来的人节制时,并不清楚里头有没有私采矿藏的行动,举告人肯定不能是我们的......”
    红叶一手肘将没眼色地人掀开,安抚道:“郡主莫慌,事情还未查清,陛下也无意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说不定只是诬告,王爷或许还有生路。”
    有没有生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林白回身,没在跟随的人群中看见池初宴。
    他早在聊山城时就被家里人一封急信催着快马加鞭先离开了,如今已不知去向。
    悬在她头顶的闸刀终于落下。
    不得不承认,所有的剧情往前推移了半年,此番变故打得她措手不及。
    他就这么着急动手?应该是从她这得到暗示的第一时间便着手准备举告了吧。
    那日林白只是出帐子扔了个红薯皮,回来时那封被仍进火盆,烧了一半的信就明晃晃地消失了。
    寻常人或许以为那信只是被烧成了灰烬,但林白很清楚它是被人带走了。
    她闭了一下眼睛:“去查。”
    “看是谁人举告,证据何在,可有翻案的余地。”
    “是!”
    林
    白走进王府,往后院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从寸草堂下课出来的林秀。
    她穿着一身俏丽的红色小袄,身后跟着替她拎书画的伴读,和好友说说笑笑地走出庭院。
    那青春活泼无忧无虑的模样恍若隔世,可古朴庄重的寸草堂依旧屹立于此,从未变过。
    林秀冷不丁回眸看到了她,就像是看到猫的耗子,吓得头发倒竖,惊叫出声:“大、大姐姐你回来啦!您,您还安好吧?”
    想往后躲,结果婢女们躲得更快。
    从前蛮横骄纵的小郡主已经让他们畏惧,如今锋芒毕露,满身杀伐之气的郡主更是让她们不敢直视,那隐约的威压,乍一眼宛如是见到了南椋王。
    林白上前一步
    。
    林秀便碎步连退好几步。
    林白眯起眼,林秀便哭丧着一张脸,打着哆嗦更小步地挪回了她面前,低着头不敢抬眼:“您,您有什么事吗?”
    林白又想起了林雪。
    不知这样年少懵懂,脆弱得好像一折就能断的小姑娘,在经历家族剧变之后,失去父母庇佑之后,会是怎样的光景。
    心中一动,便抬手摸了一下她毛绒绒的脑袋。
    脱口而出:“别怕。”
    林秀感觉到头顶的触感,浑身一僵,更莫名于姐姐的那声别怕。
    “什、什么?”她小小抬起头:“您是我大姐姐呀,我不怕您的。”她们这一支还没听说南椋王被扣押的事。
    说着,挤出一个勉强的,讨好的笑容。
    林白点点头,笑着:“对,我是你大姐姐,你有什么可怕的呢。”
    屋檐斜射而下的光线恰好将两个人分隔成两个世界,一个在无忧无虑的阳光下,一个在透彻荒芜的阴影中。
    林
    白今年过年是在郡主府一个人过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宗亲一个没见,否则逮到她了,他们就要问个不停。
    慢条斯理吃好了年夜饭,象征性地放了两个爆竹,又给林雪包了个红包塞满压岁钱,随后便拎着一壶酒,去了府中的地牢。
    林白回殷和城时,池府上下所有人便已经早早举家搬迁到了上京。
    原是已经逃出生天的,偏池初宴那憨傻的二弟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不愿意放弃心仪的姑娘,说什么都要折返回来同她办了婚礼,将她一并带走。
    初宴收到的紧急家书就是说的这件事。
    他紧赶慢赶回到殷和城把弟弟和新鲜出炉的弟妹重新送走,刚上船走了没几日,便给追上来的南椋军团团围住了。
    论单打独斗,没有人是池初宴的对手。
    可船上那些非要留下参加婚宴的妇孺老人们都是他的宗亲,他一个都折损不起,便没有抵抗,被扣上锁链带回殷和,郡主的地牢之中。
    让他震惊的是,南椋军竟然没有为难他的家人,就那么任他们上船离开了。
    询问领头,领头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郡主说,祸不及家人。将军这么急匆匆地将家里人送走,何至于呢,平白伤了郡主的心罢了。”
    随
    后便见那个在战场上无往不利,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忽然捂住了眼睛。
    露出了一个似笑又欲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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