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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第(2/2)页
一个月了,眼看公主就要嫁入侯府,扶苍完全不知两位要冷战到什么时候。
    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今儿个公主派人来说:主屋是家主和主母居所,闲杂人等需得尽快清出去……………”
    扶苍越说声音越小。
    公主口中的“闲杂人等”自然是姜云婵。
    姜云婵没名没分跟着谢砚,按理来说确实只是个通房,没资格住闲云院的主屋。
    李清瑶这是还没进门,眼睛和手就已经伸进侯府后宅了......
    谢砚指骨微扣,思忖了片刻,“那就按公主的意思办,让二奶奶先搬回问竹轩,你派人守紧些。
    “世子真让二奶奶腾位子?”扶苍讶异不已。
    然谢砚瞟了窗台一眼,一字一句重复道:“公主马上就是侯府的主母了,按她的话办,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扶苍赶紧埋头应下。
    谢砚再无旁话,换了一身青色衣准备出门。
    这衣服是安和公主送他的,显然世子又约了公主。
    这数月来,两个人几乎日日相见,逛街市、游画舫,出双入对的。
    扶苍原以为世子跟公主交往甚密,是为了气姜云婵。
    可如今看世子的态度,倒真有几分偏爱公主?
    扶苍默默跟在身后,越发看不明白。
    走到院子里,一朵枯萎的桃花花苞落下来,刚好滑过谢砚肩头。
    谢砚脚步一顿,凝着掉进泥泞里枯黄的花苞,眉心微蹙。
    世子从前极爱重院子里的桃树的,每年春天都亲自修剪、养护桃树,哪容得花苞未开就败?
    扶苍惶恐上前,“最近闲云院乃是非之地,闲杂人多,可能一时不防,就有不长眼的人掐了花枝,伤了花儿。”
    谢砚沉吟片刻,捡起花苞擦干净上面的泥土,放进了袖口,“把侯府的桃树都先移去安生地方,省得被误伤了。”
    扶苍有些为难:“侯府里桃花足有三里,都移走了,岂不光秃秃的?”
    “那就换成红樱,公主喜欢。”谢砚淡淡甩下一句,踱步出府了。
    他的声音并未克制着,轻易传到了对面的寝房里。
    坐在窗前的夏竹赶紧合了窗。
    可一层窗户纸,又如何能抵御那样薄情的声音?
    夏竹透光窗户缝看着小厮们忙着伐木,附近的桃花树一棵棵轰然落下。
    她不禁感慨,“人怎么可以这么善变呢?”
    侯府里的桃花还是前些年姜云婵生日,世子为博红颜一笑特意种的。
    桃开三里,这般赤诚的心意,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因为他只是占有欲作祟而已,得到了,玩够了,自然就不稀奇了。
    姜云婵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坐在书桌前一心翻看北盛地图。
    听薛三娘说,顾淮舟收到姜云婵的口信后,就离京了。
    想来他是按照姜云婵所说的位置现场勘探私兵,寻找证据去了。
    如果一切顺利,这几日就会回来。
    京都也许要变天了……………
    姜云婵心事重重往门外看了一眼。
    此时,门猛然被人踹开。
    灰尘仆仆中,一满脸横肉的婆子叉腰站在门口。
    逆着光,将屋里的光线挡住了大半。
    婆子鄙夷地扫视了一遍屋子,斥道:“手脚都麻利点!给我把这屋里的脏东西都丢了烧了!我们公主马上就要搬进主屋,主子可沾不得这些浪蹄子的贱气儿!”
    话音落,身后一群婆子小厮冲进屋,翻箱倒柜,把姜云婵的衣服首饰胭脂,连同榻上的被褥枕头,一件件往门外丢。
    姑娘家干干净净的物件儿全被丢进泥巴地里,狼藉一片。
    “你们做什么?”夏竹赶紧拦了上去。
    婆子不由分说一脚踹在夏竹心口,“你别急!下贱东西婆婆我一个个清理!”
    “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分寸的下人也丢出去!”婆子指着夏竹和姜云婵。
    随即,四个小厮进屋,架住了姜云婵主仆两人的胳膊。
    主仆二人挣扎无用,被人顺着地拖出寝房,推进了一堆泥泞不堪的物品里面。
    姜云婵踉跄倒地,粉色襦裙浸透了黄泥巴水,浊泥顺着鬓发滴滴落下。
    随即,几件贴身小衣也被丢出房间,堪堪搭在姜云婵脑袋上。
    周围响起哄堂大笑。
    姜云婵这才看到,闲云院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对着姜云婵和夏竹指指点点。
    她羞耻得红了脸,赶紧将自己的贴身衣物藏进衣袖里,紧紧藏着,避开戏谑的目光。
    “装可怜给谁看呢?”婆子掐着腰走出来,睥睨着姜云婵湿漉漉的脸蛋儿。
    “世子已经开了口:侯府后院由公主掌管!从今往后可没人再吃你这狐媚子招数!带着你们的脏东西赶紧滚!”
    李清瑶虽然还没嫁过来,但她的心腹早就占据了半个闲云院。
    只要支走扶苍的人,他们可以在闲云院为所欲为,没人会管姜云婵的死活。
    姜云婵没道理与他们硬碰硬,给夏竹使了个眼色,“走吧,回问竹轩!”
    “问竹轩?”婆子不屑冷嗤,“问竹轩是你这种卖肉的淫物住的地方?世子的意思,下人就该住在西下房!”
    西下房在侯府西角的阴湿之地,逼仄又肮脏。
    那处住的多是一些四五十岁在侯府混吃等死的老杂役或老马夫。
    但凡在主子面前稍微得脸的人,都不可能住在那种地方。
    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又岂住得了那种腌?地?
    “世子呢?既是世子的命令,为何不见扶苍来传话?”夏竹刻意扬起音调,眼珠子环望四周。
    婆子肥厚的身体挡住了夏竹的视线,往她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世子陪我们公主出去瞿昙寺赏樱了!哪有心思管你们这些贱骨头!”
    “给我把这两个下人直接丢进西下房!别吵吵嚷嚷,没个规矩!”婆子给左右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们立刻架着姜云婵主仆二人拖去西下房,丢进了冷院里。
    此时夜已深,月黑风高。
    破旧的西下房院落里,野草过膝,腐朽的门窗被风一吹,吱呀呀响个不停。
    人迹罕至,寂冷无边。
    夏竹忙扶起草堆里的姜云婵,帮她清理衣摆上的泥巴,一边委屈不已。
    “姑娘觉得这真是世子的命令吗?明明除夕之前,世子对姑娘还百般体贴,怎么说就淡了?"
    “即便不是谢砚亲口下的命令,也是他纵容李清瑶,李清瑶才敢如此张狂行事。”
    这侯府已经没有姜云婵的容身之地了。
    姜云婵扶起夏竹,“不说这些了,还是先去柴房安置一夜吧。”
    西下房牛鬼蛇神出没,实在不宜久留。
    姜云婵拉着夏竹,刚一抬脚,草丛里忽地传来口哨声。
    “哟,这不是表姑娘么?听闻你攀上世子的高枝了,今日回来莫不是想念哥儿几个了?”
    在墙角撒尿的马夫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迈着八字步走来。
    随即,几个蹲在墙角的老赖麻子也纷纷哄笑出声。
    “真当世子爷会让你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做正房?无非就是玩玩而已!”
    “当初你但凡从了老子,乖乖给老子做媳妇,伺候老子,也不至于落得个无名无分万人骑的下场!”
    酒气熏天的男人们舔着嘴角,围了过来。
    这些懒汉们从前就没少觊觎姜云婵,那时她还未及笄,就险些在他们手上失了清白。
    后来世子学家,这些人才收了妄念。
    可近日,关于姜云婵被弃的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一只粗犷的大学急不可耐抓住了姜云婵的衣衫。
    嘶啦??
    丝绸布料撕裂的声音响彻夜空。
    姜云婵的短袄衣领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莹白如雪的香肩。
    懒汉们立刻双目放光,如同狼见了荤腥一般聚拢,将姜云婵逼到了墙角。
    男人们身上的汗臭味和酒臭味混杂,钻进姜云婵鼻息,让人作呕,呼吸不畅。
    随即,十双手齐齐朝她伸过来,往她的胸口、肩头、小腹去………………
    被匈奴人羞辱的恐惧感再度袭来,姜云婵瞳孔放大,从懒汉们工钻了出来,捂着凌乱的衣衫往院门处去。
    然十个懒汉如苍蝇一样密密麻麻追了过来,大脚踹上姜云婵的后背。
    姜云婵一头栽在栅栏上,眼冒金星。
    “瞧这小娘们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哥哥来喂喂你如何?”马夫着站在她面前,从裤兜里掏弄。
    数十道影子纵横交错将姜云婵笼罩其中,犹如恶鬼横行。
    在劫难逃的恐惧感包围着姜云婵。
    姜云婵连连后退,脊背贴在了满是毛刺的栅栏上。
    马夫猛力捏住姜云婵的下巴,逼她仰头,张开檀口……………
    就在马夫快将东西掏出口时,一只细嫩的手摁住了马夫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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