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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和贺家在益州府都没有宅,但梅家在益州府有书铺,书铺的掌柜早前就好了一座宅等着主们来。
三○的宅渔娘和谢氏住在主院,贺文嘉、朱润玉、胡玮、黄有功、汪直、温乔他们住在前院,后院就留给小厮和护卫们住。
黄有功安顿好住处后,跏贺文嘉屋里:“贺兄,这次谢你帮忙了,要不是沾你的光,这会儿还带着行李在外头客栈到处找落脚的方。”
“咱们这样的关系,你跟客什么。”
朱润玉和温和来,朱润玉笑道:“要说分担房费你肯定不答应,但们也不能白占你家便宜,这样吧,今儿们几个做东设宴,请你一顿?”
胡玮、汪直在院里附和,都说可行。
贺文嘉摆摆手:“设宴就不必了,咱们这段时日还是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吧,等举人试考完,咱们有的是空闲吃喝玩乐。”
贺文嘉对黄有功、朱润玉抬了下下巴,故意激他们:“这会儿不用功读书,难道你们觉得这次你们考不上?所以就放弃了?”
黄有功冷笑:“看不起谁呢?小爷如今是甲班里的人,考个举人试难道还怕了?”
朱润玉没说话,脸上的神情却是信心满满的模样。
汪直看胡玮脸色,又看温乔,随后道:“温兄,难道只们两人没有信心?”
从叙州府到益州府路途不近,路上一行人早就熟络了,大家都知道温乔受梅家资助读书,四月才考得秀才,他这次参加乡试也只是来试试看罢了,并不抱希望。
温乔笑道:“汪识渊博,哪能跟比,看见这次机会不小。”
汪直笑了笑,不敢应这句话。
在场众人,都是甲班的只他一人是乙班的,汪直新有希冀,又觉得在与不两可之间,不敢说出口。
胡玮道:“还没考呢,汪兄也不必泄趁考前最后的时日,咱们再专心读一月书。”
今年乡试开考的日定在八月十二,他们来得早,还有小一月工夫。
汪直深吸一口?缓缓点头,他还有机会,最后一搏吧。
来的头安顿好,晚上从外面酒楼叫了两桌上等席面来,南客在前院设摆宴,女客在主院摆宴。
这两桌宴席是朱润玉、黄有功他们几个凑银叫的,渔娘叫阿青拿银另叫了三桌等宴席摆后院,叫护卫下人们也乐呵乐呵。
主院伺候的丫头婆们都被打发后院吃席了,只有小林氏、阿青、阿朱三个还在屋里伺候。
谢氏笑着试探着问:“一桌宴咱们两人也吃不完,叫她们分了一边吃也嫌烦,不如请小林妈妈一块儿坐下用吧?”
小林氏忙拒了,哪里有下人跟主坐一桌的礼?
在自家屋里渔娘不在乎这些,加上小林氏三个也有分寸,留她们一桌吃饭也不算什么。
渔娘发话:“都坐下吧。”
“是,奴婢等谢过主。
小林氏、阿青、阿朱谢过主落座。
谢氏先是给渔娘敬酒,随后又给小林氏倒了一杯:“早前就想找机会给您敬一杯酒,今日正好。”
林妈妈得了吩咐教导谢氏人情来往等事,林妈妈是林氏身边第一得意人,平日里也忙,她没空闲时,就叫儿媳小林氏教谢氏,谢氏记小林氏的情。
谢氏再客哪也是梅家的客,小林氏忙说不敢,都是主吩咐的差事,她哪里敢居功。
“您也教了不少,都记在心里。”
谢氏真心敬酒,小林氏见主脸上带着笑,就接了这杯酒。
林妈妈出身林家,小林氏的爹娘也出身林家,他们都是林夫人当年的陪嫁媳妇儿和陪嫁管事。
林妈妈替林夫人掌着梅家后院的事务,在林夫人跟前说得上话,谢氏对林妈妈自十分尊重。
小林氏是林妈妈的儿媳,是梅小姐跟前的管事妈妈,等梅小姐嫁到贺家,贺二少爷科举做官,小林氏肯定要跟着京城的。
到时候梅小姐的舅舅家那边,小林氏肯定要过走动。
也就是说,谢氏认为跟小林氏处好关系,对她夫君温乔以后有好处。
退一步说,她夫君乔能有今日是得了梅小姐的提携,谢氏觉得她也应当对梅小姐跟前的管事妈妈和大丫头尊重些。
以前她还未跟夫君成亲,她婆母毕竟是长辈,不好拉下脸做这些事,谢氏是小辈,年纪又小,她来做这些事就显得亲热又不掉温家的脸面。
渔娘知道谢氏聪慧,今儿这一回,渔娘算是看明白了她的为人和情,真是待人真挚又不乏世俗的机敏。
温乔有谢氏帮忙,夫妻俩劲儿往一处若是顺利,温子乔出身的短板就可被弥补一些。
宴席散后,阿青阿朱伺候着主梳头,小林氏一边帮助整理床铺一边道:“今日谢氏所为,可碍主眼了?"
渔娘闭眼靠着矮榻,嘴角微翘:“谢氏挺好,出身寒微讲什么清高了,机会送到跟前来就该抓住,这样才能往上爬。”
这话说的不只是谢氏,说的也是她和贺文嘉。
对站在高处手握权力的那些人来说,在他们眼里,她和贺文嘉顶也只是个谢氏。
“你和林妈妈把她教得挺好,这些人情世故对他们夫妻来说才是最实用的。”比起这些,师娘教谢氏那些鉴赏琴棋书画的漂亮话,都是次要的。
小林氏笑着道:“这话叫婆婆听到了肯定高兴,前段日您带谢氏吁夫人那儿听讲,婆母还以为您不喜们教谢氏的这些玩意儿。”
渔娘悠悠道:“本事只分有用没用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谢氏的出身摆在那儿,再怎么教,她也无法短日内成为一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略懂些不闹笑话就罢了。
理好床铺,小林氏道:“主宅里人口杂,二门处看看。”
“嗯。
小林氏从主院出先东厢房,告诉谢氏说晚上几时落锁,早上几时开门,还说以后要出门,就走前院了,走角门上街跟便宜。
谢氏顿时明白小林氏的话,立刻道:“夫君他们读书也忙,平时吃穿也有人照料,就不讨人嫌了,有这个工还不如陪梅小姐说说话。”
小林氏笑道:“咱们主平日里也忙,您若是有工夫呀,叫两个丫头婆陪您街上走走,也看看省城有何不同,等温公以后考上您碰上那些高门大族里的夫人们,搭话时也能个说头。”
“还是您想得周到,跟来益州府,正是来开眼界来的。”
小林氏见谢氏明白了,两人寒暄两句,她就借故走了。
主院住着女眷,前院住着外男,梅家的护卫把二门守的格外严实,贺文嘉想见渔娘,都要等人通传了才能。
读了几日书,贺文嘉有些倦了,想跟渔娘一块儿用午食,里头守门的丫头主院传话,一会儿就跑回来。
“二爷,小姐不在家。”
“啥,又不在家,她哪儿了?”
“小的不知。”
贺文嘉轻哼,渔娘不是说来益州府陪他读书吗?书没陪他读过几日,她往外跑倒是勤快得很。
贺升忐忑:“爷,咱们现在......”
“什么回读书!”
贺升追着主跑:“主午了,咱们先用饭吧,用了饭休息半个时辰再读。”
“哎呀,闭嘴,听你说话烦人得很。”
贺升不敢说了,老实闭嘴。
真让贺文嘉觉得烦人的人,这时候刚在益州府最大的酒楼用完饭。
一行人下楼时,谢氏小声说这家酒楼名声叫得响,那道豆腐鱼味道却做得不好,味儿不正,不如她家乡那家飘香酒楼做得好。
渔娘过保宁府,飘香酒楼的饭菜她也吃过,只是没点过豆腐鱼。
“下回您再保宁府时试试,保证不叫您失望。”
酒楼的小二悄悄看了谢氏一眼,在他们酒楼说家的菜好,这位夫人您看合适吗?
“梅小姐觉得哪道菜不好,叫人回头改一改?”
渔娘侧身,只见杨密从酒楼大堂的后门来,身边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杨公杨小娘。”
那个小姑娘正是杨小娘杨小娘看到渔娘激动想跑过来,突想到什么又停下了脚步,她笑得特乖:“好久不见梅小姐了,您怎么来益州府啦?"
“家有人参加今年乡试,陪着过来瞧瞧。”
杨小娘知道渔娘有个弟弟年纪还小,如今她也懂事了:“你成亲了?”
“还未,但已经定亲了。”
“恭喜梅小姐呀!”
“谢谢你。”
干巴巴说完恭喜,梅小娘扭头看她小叔,杨密客道:“家酒楼招待不周,今日这顿请,以后若是有不妥当的方梅小姐尽管提。”
渔娘拒了,叫阿青付账。
“咱们不过是不过说着玩儿罢了,您家酒楼的菜味道都很好,杨公不用客凹。”
见渔娘这般客杨密客点点头,吩咐掌柜收银
“如们还有事,就不留了,杨公杨小娘告辞。”
“慢走。”
原本计划下午要书铺,阿青扶着主上马车:“主咱们还书铺吗?”
“怎么不。”
梅家的马车走了,杨小娘还跑门口看了眼,唉,以后再不好跟梅家姐姐亲近了。
杨密见完掌柜,叫小侄女回家。
回家的路上,杨小娘扯小叔衣袖,杨密叫她规矩些:“你也是大姑娘了,出门在外注意些分寸。”
“小叔,过几?生辰,可以请梅姐姐来吗?”
“请,不合适。"
“哦。
杨密瞥了她一眼:“你小婶对你不好?”
好,当好,但是她更喜欢跟梅姐姐。要不是这两年她被送到益州府主支这规矩,她早就南溪县找梅姐姐玩儿了。
杨密摸摸她的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人生际遇难料,遇到就遇到了,说散就散了,路不同,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前程。
意外在杨家酒楼用了顿饭,渔娘没放在心上,她身边伺候的丫头婆护卫也不是嘴的人,只当没这回事。
傍晚渔娘家来,贺文嘉哼哼等在角门处。
渔娘下马车给他一盒糕点:“山药糕点里面夹了山楂果干,酸甜可口得很,在点心铺里尝了一口就知道你肯定喜欢,专门给你买的。”
贺文嘉听到这话心里就不了,但还嘴硬:“以为小恩小惠就能收买。”
“好啦,你若不喜欢,你乡试考完之前不出门就是了。”
渔娘知道,贺文嘉要的是她和他并肩奋斗的态度,即她没有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他知道她在家,他依会觉得他们在并肩奋斗。
渔娘一下挠到贺文嘉痒处,贺文嘉口是心非:“也不是不让你出门,你出门前至少跟说一声吧。”
“不出门了,等你乡试考完再说。”
“真不出门了?”
“不出。”
渔娘主动伸手牵了一下他的手,贺文嘉忍不住咧嘴笑,这就被哄高兴了。
谢氏不好打扰,悄悄走开,耳朵听到一两句话,不禁有些羡慕,后又想到她和夫君的情谊,又笑了起来。
这日后,贺文嘉在前院读书,渔娘在主院看她新买来的话本打发日等她手的三本话本看完,已经是八月初六了。
来益州府赶考的们让益州府热闹起来,贡院外的金桂楼尤其热闹,谈说论诗比文,几乎都有文会,爱热闹的们自不会错过。
黄有功读书读累了跟朱润玉过一回,他完不明白那些人,好不容易等来三年一次的乡试,不在屋里好好读书做准备,跟人闹腾有什么用呢?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有用,若是传出文名,叫考官们知道他们一二,说不定就搭上关系了。”
“王苍!”
黄有功兴奋大叫:“说呢,后日就要考试了,你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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