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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江湖一场秋庭雪、请五庄观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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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江湖一场秋庭雪、请五庄观主!
    第八十九章:江湖一场秋庭雪、请五庄观主!
    阳兴会府邸,与云长老秘议良久的季亦农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密室。
    他着实跟不上云长老的跳脱思维。
    论眼界见识,自问难比阴癸长老。
    可他在南阳苦心经营,年深月久,明里暗里与杨镇打过的交道数不胜数。
    说杨镇是邪帝的人,季亦农决计不信
    海沙帮狮王被大帝修剪后第三日。
    郡城内余下七大势力尽数来到南阳帮总舵,湍江派的名头已不必再提。
    短短三日,七大势力保持默契,将湍江派瓜分一空。
    上千帮众改旗易帜,有的分投别派,有的因过往得罪人遭清算,还有些变卖湍江派产业卷走金银远遁江湖。
    湍江派的覆灭,郡城内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却未引发大乱。
    它似乱世江湖一朵稍大的浪花,气势汹汹拍岸,转瞬消逝于砂砾,唯余一滩湿痕。
    这个痕迹,亦会越来越淡.
    “大龙头!”
    南阳帮总舵大堂,镌有‘忠孝节义’烫金大字的匾额下,季亦农搁下茶盏迈步出列。
    他戟指黑石义庄方向:
    “已三日过去,众位仁兄皆在等消息,该怎么对付这帮人,大龙头可有计较?”
    “不瞒诸位,这几日季某人真是睡如翻饼,难复往日踏实。”
    他叹气诉苦,将众人目光引到杨镇身上。
    荆山派、镇阳帮、朝水帮、灰衣帮这四家势力掌舵人听罢将手中茶盏搁到一旁。
    季亦农之言,引得众人共鸣。
    杨镇并未开口,一旁吕重老爷子沉声道:
    “倘若我们七派合力,纵然他们再有本事也难以抗衡。是以驱逐简单,可想一举歼灭不留遗祸,恐怕没有哪派掌门敢作此担保。”
    “吕老兄,此理我等岂不知?”
    荆山派的掌门任志摊手苦笑:“正因如此才要大龙头定计,解决这桩事方好安心。”
    “任兄稍安勿躁,”沉默的杨镇终于开口,“我等要防这些魔门高手,更要防野心勃勃的朱粲。”
    “若局势生乱,朱粲数万大军沿湍水而下,旦夕可至。”
    “冠军城远不及南阳富庶,朱粲盯着非止一日。”
    “于南阳而言,兵灾战祸之凶险尤胜魔门人物。”
    “湍江派的罗掌门这些年一帆风顺,为酒色所伤,把江湖凶险抛诸脑后,诸位仁兄要引以为戒。”
    季亦农紧逼不放,皱紧眉头:“大龙头难道要两眼一抹黑,对黑石义庄熟视无睹?”
    众掌舵人目光再度聚焦。
    杨镇的回答,将影响“大龙头”三字在众人心中的分量。
    关键时刻需要有人决策,抛出其他问题转移当下问题,在诸位掌舵人面前,不算答案。
    杨镇睨视季亦农一眼,默然不语。
    周围掌门人心生不悦,但碍他虎威,不敢逼迫。
    就在他们以为杨镇束手无策之时,
    这位端坐主位面如刀削的老者缓缓抚须,沉声道:“杨某自会出手。”
    在众人惊异时,但季亦农心中狂喜,杨镇这是要送死。
    纵然他的本领冠绝南阳,也绝无丝毫可能应付八位老魔。
    云长老不战而逃,只有禀明阴后这一道法门,杨镇有什么资格直闯魔窟?
    这狂喜之后,忽然想起云长老的话。
    倘若杨镇真是邪帝手下,那便一点危险也不会有。
    如此做戏给其他各派看,南阳帮的地位、杨镇本人的威望,将拔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之前埋怨云长老思维跳脱。
    季亦农陡然察觉,自己竟不声不响跟上了这跳脱的思维。
    “不可!”吕重老爷子急声劝阻,“魔窟入不得,大龙头绝不可以身犯险。”
    “诶!”
    杨镇看到众人误会,摆手道:“我岂会弃南阳安危于不顾,强行打进去,杨某人也没这个胆量,但是却有一定把握将他们稳住。”
    “另外.”
    他目眺北方:“罗掌门身死当日,杨某便遣三位舵主携我亲笔信赴东都。”
    “黑石义庄已然暴露,如果魔门高手自己离开那是皆大欢喜,否则,另有人会对付他们。”
    东都?
    众人虽疑惑,却也有光亮自心头闪过。
    越看大龙头,越觉得他胸有成竹。
    荆山派的任志还是不放心:
    “大龙头一直坐镇南阳,我从未听闻您与东都大势力有过往来,况且要开罪这些魔门人物,恐怕得需要过命的交情。”
    “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杨镇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那幅《受塔天王图》:“这是我的老朋友展子虔亲笔,他还画过《法华经变》,送给了禅宗四祖,托展兄的关系,叫我认识了禅宗四祖中的卓绝人物。”
    众掌门看他表情,虽不知此人是谁,却猜到来头极大。
    季亦农问:“不知是哪一位?”
    杨镇沉声道:“当世四大圣僧之一,道信大师。”
    “你们对他的名号可能陌生,江湖上也鲜少传闻,但佛道魔三家的高手,都心知肚明。”
    “这道信大师,恐怕与宁散人难分轩轾。”
    “四大圣僧本就与魔门交恶,再加上杨某一点薄面,倘若道信大师来南阳一趟,黑石义庄中的魔门中人,想来散去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朝水帮、镇阳帮、灰衣帮的人闻言长身而起,全部拱手:
    “原来大龙头早有心算,却是我们多虑了。”
    黑石义庄的事极为棘手,杨镇交了底后,几位掌舵人服气得很。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底牌。
    这位道信纵然不如宁散人,但敢把名头与道门第一人放在一起,岂能是泛泛之辈。
    南阳果然得靠杨大龙头才稳得住!
    众人又在城中防务上一番商量,半个时辰后才散场。
    诸位掌舵人从南阳帮走出来时,脚步轻快不少。
    看样子.事情是解决了。
    等他们一走,杨镇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可是还有什么不妥?”吕重老爷子问。
    杨镇摇了摇头:“我总觉得黑石义庄中的魔门中人有些不寻常,那一处地方我了解过,不是什么做魔窟的隐蔽地。”
    “这些人忽然集结,虽然练邪功的可能性很大。”
    “但我更怕背后有人操纵,目标正是南阳,他们出现不久,我们就损失一家势力,又闹得人心惶惶。”
    吕重已经猜到:“其实道信大师不一定会来,对吗?”
    杨镇扭头看他:“吕老兄是明白人,我的面子没有那么大,仅仅是一幅画的交情,或者是照面之情。不过是看在佛魔相争的旧怨上,尝试一番。”
    “这乱世光景,不是什么人都靠得住的,我现在处于这个位置,这个南阳郡,不少人眼馋。”
    “但是,却没有寻到值得托付的。”
    吕老爷子瞧着大龙头华发愈盛,不由轻叹一口气。
    他伸手拍了拍杨镇的后背:“大龙头,你已做得够好。”
    二人一路走到府邸深处。
    范乃堂面色发黑从里面冲了出来:“苏兄弟情况很不好。”
    杨镇与吕重加快脚步,直入一间静室。
    才入院中便有一阵腥臭刺鼻的味道传来,只见床上躺着一条大汉,敞开胸襟,胸口皮肉上有着蜈蚣状的黑色经络。
    他咬着牙齿,还是忍不住发出痛苦哀嚎。
    杨镇看到地上那滩黑血,拳头骤然攥紧。
    床上之人正是南阳帮第四号人物,右手剑苏运,那夜安排人尾随湍江派查探黑石义庄,为救帮中兄弟身受重伤。
    两位手执银针的医师聚起内力,在其膻中穴周围又扎一针,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把位置让给杨镇。
    “苏兄弟!”
    杨镇俯身到床沿边探他伤势。
    苏运听到他的声音,睁开充斥血丝的眼睛,咬牙道:“见见到大龙头一面.某..某已满足。”
    “大龙头,动手吧。”
    “给兄弟一个痛快的!”
    杨镇呵斥一声:“撑住,莫要说丧气话。”
    “吕老兄,请一道出手。”
    “好!”
    两位郡中高手一前一后,分别按掌注入真气在其任督二脉。
    苏运体内有一股煞毒,邪恶至极。
    二人凭借真气将煞毒慢慢化去,削减苏运的痛苦。
    一炷香后,就连杨镇也是面颊冒汗。
    他们暂收真气,苏运的面色好了不少。
    但是房内无人露出喜色,只因这种情况反复上演多次。
    静等一个时辰后
    大家的面色又变了,果然.吕重的真气也没法起到效果。
    “这到底是什么恶毒掌法?!”
    范乃堂与孟得功急得面色发白,“苏兄弟有护体真气在身,寻常来说,就算一掌重伤,只要不致命,化去对手劲气,总能痊愈。”
    “从没听闻有什么掌法,能诡异到这种程度,如同在人身体中扎根一般。”
    吕老爷子摇头,他已经尽力了。
    一位老医师道:“苏堂主练膻中穴为窍,这一掌正好打在此地,毒煞便如附骨之疽一般融入窍穴,此人法门着实难测,竟然吸纳苏堂主的真气,另化毒煞,故而除之不绝。”
    “旁人的真气化不去,苏堂主自己也化不去,且不能自废武功,否则毒煞破窍,立即毙命。”
    杨镇心焦:“可有解法?”
    “一边注入真气清任督二脉余毒,不让其蔓延至心脉,为苏堂主续命。”
    老医师又道:“另外再寻佛道两家高手,也许他们有办法化解窍中煞根。”
    杨镇深深拧眉:“可有其他法门?”
    “有,解铃还须系铃人。”
    也就说,要寻那老魔。
    杨镇面色深沉,并未答复。
    老医师知晓他为难,转脸看着床上的大汉:“不过苏堂主能挺住多长时间,也要看他自己。”
    “倘若心怀死志,那也碍不过十日。”
    听了这话,右手剑苏运露出一丝释然之色。
    忽听耳畔大龙头的声音响起。
    “苏兄弟,我们在一起起于微末,相处了二十多年,风风雨雨,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如今老哥要你做一件事。”
    “但死不辞.”苏运咬牙道。
    “好,你给我把这一口气憋住,我会救你。”
    杨镇双目一凝:“把你骨气拿出来,莫要叫老哥小瞧。”
    苏运一呆,沉默片刻进而哈哈咳笑:“些许煞毒,算不得甚么。”
    范乃堂与孟得功齐齐上前,虎目灼人:
    “大龙头,我们要做什么!”
    杨镇道:“我再修书一封,你们两一齐去东都,把这封信送到。”
    吕重看向二人:“放心,此地还有我。”
    “老朽会遣天魁内家高手至此,足以为苏兄弟续命。”
    范乃堂与孟得功登时领命。
    他二人是杨镇左膀右臂,一齐出面,那便能代表南阳帮的态度。
    这就不是之前提到的“照面之情”了。
    南阳大龙头的身份,南阳所处的位置,能叫许多大势力动容。
    海沙帮狮王被大帝修剪后第十五日。
    曹家药铺城西分铺,铺内静室内。
    周奕随意翻着账簿:“近来生意上可有妨碍?”
    曹承贤笑道:“与前段时间相比,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从南阳周边上游的山主、药把头,到负责运货的镖局、马帮,以及城中大小店铺,各方衔接都没问题。我已经准备将店铺继续拓往镇阳、课阳一带。”
    “城内现在大宗生意归属南阳帮,他们比湍江派讲规矩。”
    “之前我吃下多家湍江门人逃难前低价甩出来的铺子,本打算吐一些给南阳帮,没想到见我握了铺面地契,反叫官署加盖章印,把铺子定了下来。”
    “只是被荆山派与阳兴会收走两家,但也无伤大雅。”
    周奕眉头一皱,什么叫无伤大雅。
    本天师的钱!
    “荆山派,阳兴会”
    听见周奕嘀咕两声,曹承贤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两家要是倒大霉那也是自找的。
    湍江派惨案,此刻还历历在目。
    “你这药收价似是比之前高了几分。”
    “不错,这属于良性竞争。”
    曹承贤道:
    “之前一直被湍江派按着,现在只需遵照南阳帮规矩,也就自由许多。山主与药把头之前被湍江派狠压,年份高的好药也是烂价,现在自然分个好歹出来。”
    “如此一来,上山采药、植药的药农,也能多得铜板,这就无怪南阳帮在乡民中得到好口碑。”
    他又恭维道:“当然,这要多亏天师默默付出,湍江派不倒,药农家中每个月便没法多出那几斗米。”
    周奕不禁笑了,这好听话很是顺耳。
    又对他叮嘱道:
    “你这利钱已经很高,我再给你几样外浴药、体擦药、内服药的配法,你能作更多练武之人的生意。”
    “这些都是验证有效的,不用担心别人找你麻烦。”
    周奕想给的只是普通外练法门,比如铁布衫、卧虎功之类的药方。
    这种东西师父给的太平丹经有记,现在又有了太平火罡,基础东西拿来变现,好循环流动起来。
    曹承贤感受到来自天师的信任。
    他也不推脱,只起身添茶。
    这是他在南阳对天师有所了解后,学到的又一相处方式。
    “暂时低调收敛,等我彻底站稳脚跟,你的生意方可做远。”
    “是!”
    曹承贤应和一声,他从这平淡的话语中,已能读到一张无限延展的宏图。
    周奕想到偶尔在卧龙岗山上山下、河沟溪畔边遇见的采药农人。
    又轻声嘱咐一句:
    “倘若有不是山主之流的零散药户,只要草药没问题,不要看客压价,也不差那一星半点。”
    “承贤明白了。”
    曹承贤拱了拱手,将周奕送了出去。
    老太爷说的不错,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果然睡得踏实。
    药铺生意运转起来,周奕多了一笔进项。
    观内终于不用坐吃山空。
    人无银两,睡觉发慌,这一下,他的心也踏实不少。
    不用亏药,便不会亏门人的外功进度。
    继张诚之后,冯四在五天前也练出罡气,周奕暂将他安排在与曹记药铺关联的马帮中。
    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酒铺生意,也是从湍江派手上扣下来的。
    道场在南阳又多出个小产业。
    先有丁大善人,再有罗大善人。
    所谓周天师点善人,多多益善
    他心情不错,沿途吃吃喝喝,又包好几只肥鸭,准备赶在太阳落山前带回道观。
    瞧了瞧天色,周奕顺道去梅坞巷逛了一趟。
    准备问问近来的消息,没想到他才至此地,就看到卜天志与陈老谋坐立不安。
    “天师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派人出去寻你。”
    陈老谋话语急促:“南阳恐要出大事!”
    “怎么回事?”周奕闪身入了茶铺。
    “长话短说,杨镇方才带人出城,直奔西南黑石义庄!”
    “听闻南阳派高手,右手剑苏运危在旦夕,杨镇这一去,恐怕是想给帮中兄弟报仇。天魁派、南阳帮此时正在集结,马上要到城门口。”
    周奕吸了一口气:“杨镇.”
    “走,我们去看看。”
    卜天志一惊:“看戏不是要倒霉的吗?”
    “杨镇不是罗长寿那蠢人,他既然敢去,定然有把握,加上他本身就是高手,若动手必能牵扯,我们远远去看,一旦动手我们立时回城。”
    三人才至西边城墙,便见到天魁派与南阳帮的人。
    奇怪的是,他们只是等候在城头,没有随杨镇一道。
    “你去吧。”
    陈老谋与卜天志驻足,接过了周奕手中的鸭子。
    局面与他们想象中很不一样。
    若三人联袂而动,必然引人关注。
    周奕思虑一番,放慢脚步,混入人群之中.
    “驾!”
    “驾!”
    西南西南郊野,黑石义庄前的那片松林地,一名长须老者提着长刀,驾马徐行。
    残阳如赭,敷晖于千松之表,若熔金铸甲,烨然夺目。
    南风过隙,松林作清商之响,松涛翻滚中那老者步伐渐慢。
    直至义庄二十丈外。
    江湖高手,在对战中偶尔能爆发气势,将真气与精神融合到极为深邃的境地。
    这样的时刻,没有对手敢于小觑。
    “轰!!!”
    只听义庄外轰隆数声,凌厉的刀气划过,七八株虬松纷纷倒下。
    咔咔枝响嘈杂一团!
    这一击,足以惊动义庄中人。
    “噹!!”
    六十余斤的偃月长刀入地四寸,竖立在杨镇身侧,他从刀头取下一个巨大的酒葫芦。
    此时猛灌一口,真气一激,满脸血红!
    “某乃南阳大龙头杨镇。”
    “那位擅使煞毒的朋友,还请出来一见。”
    这一声长啸震响松林,夹着滚滚刀意。
    义庄风火墙上倏地一闪,突然出现八道身影,一个个注视着那持偃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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