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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 底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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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西斜,元霖才找到送信入王府的人,是个半大的南疆少年,脖子里挂着一串银铃,走起来就「叮铃铃」的响,模样清秀,站在王府恢宏的厅上,十分的局促胆怯。
    「就是他,」元霖拽了少年一把,把他往前推了推,说:「信是他送来的。」
    江驰禹让元霖把信拿给少年看,眸色暗沉的问:「你送的?」
    少年双手抖着,不敢抬头,声音细若蚊翅,「是、是我。」
    「谁让你送的?」江驰禹又问。
    少年想了想,抖的跟筛糠一样,摇头道:「没记住,我和阿爹要来中都,那位哥哥突然就跑过来给我塞了银子,让我带到中都来。」
    「什么样的哥哥?」
    少年头低的更狠了,他本就胆小,又是第一次来中都,小脸煞白一直在摇头,说:「我真的没记住。」
    容歌观察着他,半晌贴着江驰禹耳侧说:「不像说谎,应该是真的没记住。」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信是沈溪在情急之下写的,不知什么原因他不能送回来,就随手托付给了不谙世事的少年,让他帮个忙。
    少年拿了银子,又找不到人,正好要来中都,便送过来了。
    好在信最终到了容歌手里。
    江驰禹说:「你是在什么地方接到信的,说清楚。」
    这个少年记得明白,当即就如实说了,「在我家村口,清水镇,我和阿爹刚从村里出来,往中都方向走,路上碰到了正在休整的南疆商队,当时人很多,我真没注意别的。」
    又问了几句话,元霖才把少年送走。
    容歌指尖挑着那信又看了几遍,抬眼道:「让人去一趟清水镇?」
    「不觉得奇怪么?」江驰禹沉思忖着说:「沈溪能把信塞出来,就说明他当时行动自由,身边又有很多商队,他跟的是那一支?」
    一串问题丢出来,容歌迅速理顺,接着道:「还有,沈溪不是带着老谷主和韩舟去南疆投奔好友了吗?为何会遇到他以为的危难,他的好友究竟是谁,除了家族习医,还做什么行当?」
    江驰禹唤来近卫,把这一串都扔出去,说:「查。」
    沈溪这些年闯荡江湖,好友成百上千,他投奔的好友是个神医世家,应该不难查。
    与此同时,近卫六儿连夜带着人往南疆去了。
    容歌担忧了一夜,早上起来眼底就一片乌青,近卫还没查出多少结果,她揉了揉眼睛,在廊下站着看花,江桉抱着剑就往出跑了。
    「站住。」容歌低喝了声,「大清早就出去啊?你练功练的倒是勤快,今个去哪?」
    江桉没溜成,给容歌逮住了,又悻悻的跑回来,抬着头说:「阿娘,不是你让我跟舅公学剑的吗?」
    容歌不过提了一嘴,江桉就死皮赖脸的缠上了苏敞之,苏敞之对他心软,便隔三抽时间教导。
    还挺保密。
    「我让你学,没让你偷着学,你倒好,嘴巴那么严,」容歌没好气道:「今个在哪练,我有事找舅公。」
    江桉答应过苏敞之只学剑,不掺杂其他事情的,他当即摇头,「阿娘,我……不能失信。」
    容歌也收住了,末了叮嘱道:「同你舅公说一声,明日午时我在苏府等他,他这次要是还不见我,我就不认他了。」
    江桉咧嘴一笑应下,撒着脚丫子飞快的跑了。
    宫里说容祯身体不太好了,一年比一年差,是劳心成疾得静养着。
    可如何能静下来呢,容歌很是担心,不由得又想到了江驰禹的提醒,早膳后就拉着江驰禹进宫了,亲自检查了一番确认容祯真是累的,这才稍放心。
    「父皇千万要保重龙体。」容歌嘟囔道:「调理的药方每日按时吃着,内监都盯着点。」
    禄涞在一旁应声,「奴晓得。」
    容祯疲累的耷着双肩,殿里燃着静神香,香炉里的香烟袅袅。
    容祯说:「朕心里有数,倒是歌儿,你太累了。」
    容歌当即说:「我年轻嘛,手底下有那么多人上赶着做事,累不到哪去。」
    容祯笑,容歌确实帮他省去了不少麻烦,午夜梦回,他常常也会惋惜,容歌是个公主。
    或许是容祯眼底的忧色太重,容歌静静盯了好一会,心下不由得酸涩起来,「父皇若是信我,我会尽力去掣肘定远,来日内乱平息后……还望父皇给定远一线生机。」
    「歌儿,」容祯眼睑微垂,严肃了几分,肃然道:「父皇当然信你,父皇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隐瞒了你的身世,害怕、退缩,没有和你一起直面错误的勇气……这是朕的天禧年内乱的始端,到现在也无法弥补。」
    容歌低头,掌心覆在了江驰禹些许冷白的腕骨上,所有人都知道她因为这个迷障般的身世失去了太多,她当作血亲对待的家人,皆因此而死。
    确实,什么也弥补不了……
    容祯以前害怕容歌的身世被揭发出来,可真正走到今天,他的帝位依然在,容歌坚决的站在他这边帮他稳固住了所有,他还是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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