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 底牌第(2/2)页
容祯释然了,对容歌也更亏欠了,所以他一直在尽力弥补,他对定远一再忍让,对苏敞之始终不会下狠手,因为他是容歌的亲人。
「歌儿,现在的定远,还不足以把朕逼上绝路,朕还能把它刀做大周的刀,他还在为大周效力。」容祯一字一句道:「所以朕心里不用忠与奸去定义他,定义苏敞之,可真正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朕或许会留下生机,但不会放纵,你明白吗?」
容歌抬眼,眸子里浅浅的光影晃动着,她勾了勾唇,说:「这就够了,我知道父皇还有对付定远的法子,但是在汴京乱党平定前,请父皇不要用。」
容祯淡淡点头,「你多劝劝敞之,他此时回头,对定远未尝不是件好事。」
「嗯。」容歌低声:「我会的。」
江驰禹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早就猜测容祯手里还有牌,压制定远的牌。
苏敞之最后可能会攻占中都,可能会带着容池逼近皇城,可他坐不上那个位置,在他野心暴露时,容祯就已经开始防备了,圣上不可能让苏敞之真的做「君」。
只是容祯能守到最后的底牌是什么,江驰禹猜不透,容歌也猜不透。
想给定远求情的心思,容歌已经挂心太久了,眼下说出来,心里猛然间还有点空洞。
容祯转了转玉扳指,沉了沉眉头突然说:「时言受伤的事,你俩已经知道了吧?」
容歌和江驰禹一齐抬头,轻轻「嗯」了声。
「朕自然是希望他回来养伤,可他不愿。」容祯没问容歌是如何知道的,心里猜测江驰禹在漠北也有消息的路子,压根没怀疑到禄涞身上,接着道:「他不回来朕强求不了,况且朕也有私心,时言已然在漠北军中站稳脚跟,他此时因伤退下,满朝文武,谁能替他?」
没有人。
容祯思考了数夜,挑不出一个能代替时言重回漠北的人。篳趣閣
容歌忧心又起,她往漠北去信问了,时言没回。
「我派了医师去漠北,时言的伤势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还得亲眼看了才清楚,」江驰禹往后靠了靠,腰有些酸,面不改色的说:「若是严重,就不得不让他退回来了。」
容祯皱眉,半晌点头算是应下。
两人又去皇后宫里坐了会,皇后神色憔悴,见到容歌就低头揩泪,她还没从仲小枫的悲伤中缓过来。
坐久了容歌难受,江驰禹便牵着他出来了,白墙黛瓦和落日交相辉映,三两只鹊从宫檐飞过,留下两声清啼。
江驰禹转过身,后退着走了两步,弯腰抬指提了提容歌的唇角,让那下抿的唇扬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闹。」
「别难过了。」江驰禹说:「方才在殿上本王没说,时言就算回来了,我们也不用太担心镇北王,仲小枫被葬在了漠北,皇后有权过问二殿下,甚至派人去漠北守墓,短时间内充当中都的眼睛。」
容歌慢悠悠走着,「其实放在以前,我根本不会担心二哥手持大权会怎样?现在的我可能依然信二哥,但我更理解父皇,人一旦坐到了那个位置,想的就比寻常人多多了,‘权这个东西不能因为信任就大方的给了,要‘分,就像镇北王的三十万大军,眼睛要长在中都一样,时言当初决定要去漠北的时候,我就明白,他是生是死都会留下。」
时言是容祯的眼睛,盯着镇北王的三十万大军。
江驰禹走到容歌身边,侧过脸看她,「不要怕,再不济让时言回来,本王替他去,还没去过漠北呢。」
他说的轻巧,容歌骤然扬起头,发心撞在了江驰禹下巴上,牙齿磨出了声。
江驰禹「呦」了声,低头就看见眼底幽幽的怨色,他低低笑了声:「怎么?」
「你有这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容歌在江驰禹掌心掐了一把,恶狠狠道:「你还想去哪,都说出来我听听啊,看你这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小脾气。」飞快的在容歌鼻尖啄了一口,江驰禹伸手搭在她腰上,边走边温声说:「本王的身体如何,你再清楚不过,余毒清了过半,疗程比想象中快,远征仔细着些就不成问题。」
「我不会让你去的。」容歌说完就加快了步伐,发生在时言身上的危险,她不允许再发生在江驰禹身上。
漠北不是个养身体的好地方。
江驰禹轻而易举就跟在了容歌后头,他错着容歌半步,拉长的影子罩在一起。
「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本王昨夜梦见逝世的父母了,梦见了南疆战场,沈溪又在南疆出事,不免想的多了点。」江驰禹轻声说。
容歌回头,看着他说:「梦当不得真,南疆有魏卓守着,不会出事,沈溪和韩舟到底遭遇了什么,还不得而知,不要往坏处想好不好?」
江驰禹笑着挑了挑唇,「好。」
奈何老天爷并不给他俩卖面子,事与愿违,刚出宫泽也就急忙赶来,递给江驰禹一个黑木匣,急喘道:「王爷!」
江驰禹打开看了一眼,瞬间沉了眸。
「哪来的?」
「不知何人放在王府门口的,纸条上只留了一个字,」泽也说:「南。」
这是要江驰禹往南去,容歌攥紧了手,霎那间黑了脸。
大神玖某的《医品凰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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