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九章 忆往昔庶子入商道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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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忆往昔庶子入商道
10第九章忆往昔庶子入商道
季少为三岁那年,蕊姨娘带着他陪季夫人去庙里进香,在大殿门口遇到一个游方和尚。
那和尚本来只是擦肩而过,可是突然就停下脚步瞧了季少为一眼,然后便拦住了蕊姨娘,问道:“女施主,这位小施主可是令郎?”
蕊姨娘点头称是。
那和尚便又道:“女施主,恭喜贺喜。”
蕊姨娘甚感意外:“大师因何道喜?妾身何喜之有?”
那和尚微笑道:“这位小施主福源深厚,日后非富即贵。”
季夫人听到这里,不由笑了:“多谢大师吉言,不知宝刹何处?”
那游方和尚道:“贫僧乃五台山僧人,本是路过,只因小施主面相殊异,甚是难得,故而饶舌了。”
“些些心意,大师笑纳。”季夫人点点头,摸出一锭碎银给他,就欲走进大殿去。
不料那和尚却又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且留步,贫僧还有一言相告。”
季夫人觉得银子都给他了,这和尚却仍旧拦住去路,心下就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还不等她开口催促蕊姨娘,那和尚已然又开口道:“我佛有云:万物皆无常。小施主虽有富贵之命,然亦有无常之相——他早年命犯水神,遇水必生劫。若不能渡劫,便为早夭之命;若幸得脱劫,则即有桃花运。女施主,切勿生嫌烦惰怠之心,每年来我佛门下求护身符一道,谅可保他平安,得享富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和尚说完,双手合十,深施一礼,方才离去。
蕊姨娘就这一个命根子也似的宝贝儿子,自然绝不敢稍有懈怠,此后果然年年去庙里还愿,年年求一道护身符给他戴着,并且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让他下水。
听到此处,秦若忍不住笑道:“我看那护身符也未必就管用。听我娘说,你六岁那年还不是险些溺死在叶编修家的荷花池里?”
季少为瞥她一眼,微笑着回道:“你还好意思提,不是你家那两个好哥哥,我怎会掉进叶编修家的荷花池?”
秦若神色蓦然一黯,随即叹道:“这么多年了,你还记恨着他们啊?”
“谁记恨他们了?”季少为道,“我不过说的实情而已。我好好地蹲在荷花池旁看金鱼,他俩突然就从后面推了一把,我就掉下去了。我醒来的时候,我娘的眼睛都哭肿了。”
秦若愣了一下,随即为了岔开话题便又打趣他道:“你那水劫算是脱了,可是走桃花运了没?”
季少为笑道:“谁说没有桃花运的?我的亲事就是那次订下的。”
“啊,就是那次?”秦若诧异道,“我还以为你们是自出了娘胎就订的亲事呢!”
不知为何,季少为神色微微一黯,随即叹道:“可不就是那次?若不是她正好看到我掉进水里,跑去叫了人来,我只怕就溺死在那池子里了。然后母亲同叶夫人闲谈说起那游方和尚说的话,又随口问了我们彼此的生辰八字。两位夫人谈得投机,就交换了庚帖,订下了亲事。”
秦若笑道:“那你倒是因祸得福了。”
季少为微微一顿,终又若有所思道:“祸福之说,如今看来其实难说。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与叶家小姐,因你那两个哥哥一顿胡闹而订亲,最后又因他们两个那次恶作剧而无缘。”
秦若不笑了,忆起那件往事,不由叹道:“那件事,确实是他们两个对不起你。”
季少为却摇摇头,淡淡地道:“其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合该我与叶家小姐无缘,倒也没有什么——不过若不是他们两个那样一顿胡闹,只怕我也没有今日。”
秦若微蹙蛾眉道:“你那时还真是倔得厉害。不过话说回来,没有那件事,你只怕也不会出来经商,天下可就少了个大名鼎鼎的季三公子啊,呵呵!”
顾子曦忍不住笑着插了一句:“哦,原来季公子出门经商竟是缘起一次恶作剧?说出去怕不又是轶事一桩。”
季少为哈哈一笑,道:“哪里就谈得上什么轶事了?其实不过是兄弟们之间的一场争执斗殴而已。”
顾子曦道:“愿闻其详,季公子不妨说来听听?”
季少为微一沉吟,便又缓缓说起了那段往事。
那一年他十四岁。
当时季正廉还只是个工部员外郎,那一年春天因得罪了顶头上司,被人家寻个不是参了一本,于是罚薪俸半年,又贬到巴州去做了通判。
巴山楚水本就是凄凉地,季夫人偏巧又生了场大病,于是季正廉只好把妻儿老小都撇在京城,独自一人远去巴州赴任。
季正廉长子季少康自幼习武,这一年正是加冠之年,准备参加武举考试;次子季少成少年即有才名,曾有“神童”之誉,当年十七,已是太学院的佼佼者。两个儿子虽然都很争气,但却都还不曾挣得薪俸来贴补家用。而季正廉这人生性耿直,平日也不善于巴结逢迎聚敛钱财,如今他远赴外任,又被罚了薪俸,家中日子立即便有些捉襟见肘。幸好季夫人还有个娘家兄弟秦恪俭,当时已入了枢密院任编修所知事,两家住得又近,是以常常给些接济。
秦恪俭膝下二子一女,长子秦如岳长季少为两岁,是年十六周岁,次子秦如海小季少为三个月,幼女秦若小季少为四岁,那时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秦恪俭专门为儿女们请了个先生教习,因看到家姐经济拮据,便叫她将季少为一起送来学习。
季夫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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