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有阴谋的国宴第(1/2)页
藤妖白露_74有阴谋的国宴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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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其实在湖州堤坝时,我早就到了!”他看到了她大显神威,与天意对抗,将那怒吼着要冲破堤坝的滔滔江水压制成一条柔顺的水蛇,顺流缓缓而下。
看到天雷劈在她身上时,她毛发全部竖起,眼睛血红,对着天怒吼。
更看到在天雷落下的那一刻,她背后无数根手腕大小的绿色藤蔓,编成一个网,将雷电之力引入大地中。
“而且你那日被有毒的鞭子抽到,也能这么快愈合……”
白露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
她来人间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对牵涉到妖魔鬼怪的事情就分外留心,当时查出察月木兰被人利用狐尾下了魅术时,李染芜就曾反复交代二人,这等话语千万不可外传,不然木兰性命危矣。
后来梁皇对外公布调查结果时,也果然隐去了这一段。
如果宁颜如知道了自己是妖,会如何看待呢?但他一直待自己真心,她也不愿意欺骗。
“我是妖!”
“果然!”宁颜如喃喃。
白露脸色一暗。
“露露,你不用担心!”宁颜如一看她神色,忙出言安抚:“无论你是人也好,是妖也罢,在我心里,都只是我的露露而已。这个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不过你再也不要告诉他人了,知道么?”
白露一愣,他咋一点都不怕啊!
这不合理啊!
“连我三哥都不要说,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搞不好就要丢了性命。你记住了吗!”宁颜如神情无比认真。
世上最过难测便是人心,如今来看,白露妖力全失,毫无防备之力,看她刚才那番话,她的血应当是疗伤圣药,一旦被有心人知晓,恐怕往后便再也没有舒坦日子了。
他如今还无法确定宁墨生究竟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要利用她才费尽心机将她收入府。
“记住了!”白露闷闷的应道,有点不适应宁颜如从花花公子转变成唠叨长辈。
从宁颜如身上看,人类对于妖这件事挺冷静的嘛,丝毫不好奇的样子。根本不像自己当初傻乎乎的样子。
“你的真身是什么啊?”
“你们要不要吃东西的啊?”
“妖精是怎么修炼的啊?”
“你是不是可以男女身随便换的?你该不会真身是个男的吧,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短暂的沉默后,宁颜如噼里啪啦的问道。
算了,她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
好奇宝宝问个不停,白露一脸不耐烦的答,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月亮偷偷自云层中探出脸,俯瞰着大地,爬过窗棂,照在这一对璧人身上。
不知为何,经过宁颜如这样一通没头没脑的问题,白露的心竟渐渐轻松起来。丢了这一身修为,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不过谈话到最后,宁颜如还是问了那个问题:“你的妖力,有办法恢复吗?如果恢复了,就不怕别人打你主意了!”
其实是不怕嫁给宁墨生后,他会对她用强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白露摇摇头,也许哪天老天爷发了善心,会把妖力还给她吧!
“不恢复也好!”宁颜如贼笑着,不恢复她就是个小白兔,他可以为所欲为。因此最后离开之前,他趁白露不备,在其唇上辗转了一番。
蜜糖般的好滋味啊!
他大笑而去,留下一脸懊恼的白露。
出了察月别居的门,上了燕王府的马车,他一脸的笑意突然卸下来,神色莫名。
“王爷,白姑娘已被许为灵睿王正妃,您以后还是少来吧,不然礼部啊,御史们又得参您的本了。”金峰开口劝道。
“谁说她就一定是宁墨生的呢?”宁颜如眸子里厉光一闪。
金峰注意到他的称呼已由三哥变为宁墨生了:“皇上的圣旨都已经下了!”
“那又如何?圣旨也有做不得数的时候,她迟早会是我的人!”
金峰瞳孔猛地放大,他话里的意思……是要夺皇位了!
多年以来,宁颜如一直是被陆婉灵和陆家顶着往前走,无数次想要从前线撤退回来,当个闲散王爷。
没想到如今,竟会因为小小一个女子生了夺嫡的意思。
“陆家手上应该还有不少底牌吧?”宁颜如睨了一眼金峰:“带话给陆中一,叫他明日来见我!”
金峰眼里爆出抑制不住的精光。
他就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人!
“那王爷现在去哪里?”他意气勃勃的问。
“听说聆梦楼来了新货,走,带你去开开眼,以后也是要跟着我做大事的,处男身容易让人钻空子!”说罢,宁颜如就冲他诡异的笑。
啥玩意?
不是说好干一番大事业的吗?难道刚刚是他的错觉。
“小金子,一看你就是实战经验不足,一下子转变太大,容易引人注意,要低调,低调……”宁颜如老神在在。
听着挺有道理。
不过为什么又要叫他小金子!
自己不是反抗过无数次了吗?
然而当宁颜如骗他吃了药,塞到蒙着眼睛的处子花魁床上,他撑破那一道狭窄的门,进入一个新世界时,他觉得……
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
数天后,络城的妓界流传出一个传说。
原来花花公子燕王,竟能夜御七次,把聆梦楼的处子花魁折腾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下地。
纨绔们恍然大悟,无怪那些个小娘子被燕王迷得神魂颠倒,人家这项技能可是老天爷赏饭吃,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这些宁颜如现在是不知道的。
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红玉来催了他两次,被他迷迷糊糊搂住吃了两把豆腐,小心脏噗通乱跳。
她和香君是陆婉灵千挑万选放在宁颜如身边的,姿容过人,但宁颜如却秉承一个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因此对两个婢女最多就是动动嘴动动手,真刀真枪的倒没有过。
但就是如此,才更撩拨的人心痒难耐。
红玉年纪小,性格更为大胆热烈,此刻宁颜如抱着她,头埋在她含苞待放的胸口来回蹭了几句,嘟囔了一句,好香,露露,来亲亲。
露露?
红玉脸一黑,一把推开了在怀里拱来拱去的人。手重重拍在他的脸蛋上:“主子,都快午时了,该起床了!陆公子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这话终于把宁颜如的神智从周公手里抢了回来。
他昨日还叫了表哥过来的。
不急不慢的洗漱,又精心搭配了衣衫,宁颜如终于晃到怡红院正厅里,见了陆中一。
他昨日得了信,直道这燕王终于手心了,辰时刚过就到了燕王府,没想到茶水喝了四杯,点心吃了一碟,那人还在蒙头大睡。
宁颜如一进正厅便看到陆中一拧眉坐着,脸上已有不耐,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行礼:“表哥,让你久等了!”
“香君你现在干活是越来越懒散了,怎么没有早叫醒我?”
“颜如,你少拿她们当挡箭牌,我还不知道你?”
陆中一今年不过二十有八,是嫡孙,却不是长孙,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不过陆运钧最后却将陆家少主之位,交到了他手上,自然是因为他有着过人之处。
他审时度势,待人接物的能力,丝毫不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时连陆运钧都自愧不如。
比如现在,他就敢语气凉凉的调侃宁颜如的装模作样。
宁颜如脸皮厚度不是一般人能比,嬉笑着挥退了婢女小厮,将陆中一引到了书房。
四下已无他人,陆中一便直奔主题:“颜如,既然你已经定下心思,如今我们应当如何做?”
“表哥,我先问要跟你确认一个事,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我母妃那边?”
“你与姑母本就一体,哪来这边那边之说?”
“我们确实是一体,我们想达到的目的也一样,但行事方法却大大不同。我们对彼此有诸多不认同,我只是要确定,如果将来我与我母妃发生分歧,你还有你背后的陆家会站在我这边!”宁颜如的嗓子如同上好的琴弦,奏出的声音悠扬悦耳,但其中的清冷却让陆中一心神一颤。
“这个,我得回去跟爷爷商量!”
宁颜如点点头,这不是一个轻易就能应允的承诺,因为如今陆家的众多方便之门,都是靠陆婉灵活动才得来,陆中一的回复在他预料之中。
这样慎重考虑后得来的答案,才更稳妥。
“有些事我要说在前面!”宁颜如看了陆中一一眼,见他神色认真,方继续道:“我知道,争储之路凶险万分。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得已之时,可能需要牺牲掉一些无辜的人,但我要你还有陆家跟我保证,绝对不会把普通的百姓当成筹码,我不希望有一天我真的站到那个位置,接手的却是民不聊生的烂摊子。”
陆中一神情微动,知道宁颜如说的是江浙灾情的事,陆家一开始想掩盖下来,最后还是被翻出来,白白牺牲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江浙受灾这个事情,我们处理的不好,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这个,怕不是表哥你的决定吧?”宁颜如挑眉一问。
陆中一怔了下,当时灾情出来时,他确实是极力主张先安抚灾民,再马上上报官府,但陆运钧和葛家家主不同意。
最后他还被陆老爷子派来的人软禁了。
至于,陆家出一半的赈灾粮,则是陆中一先斩后奏。
想不到这个游戏人间的表弟,竟然如此了解自己。
“上次江浙的受灾,父皇为何最后如此轻易的放过了陆家?”宁颜如接着问,这个问题他也问过陆婉灵,但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
陆中一顿了顿,决定不做隐瞒:“有两点,一是皇上临幸了小姑母,二是除了上缴国库的五十万两,陆家私下里还给了皇上一百万两银子。”
“一百万两?”宁颜如咂舌。
“你以前对这些事不上心,所以都不知道,哪怕贵为皇上,也不是想干嘛就干嘛的。修葺一处宫苑,添一些摆设,赏赐妃嫔东西,这些国库和内务府都有定制。年前皇上翻新了正阳宫,光金箔就用了上千斤,三月里得宠的那个答应,珍珠都赏了三斛,前些日子给小姑母在城郊盖了所别院,比你这燕王府大了十倍不止,这些若是都动用内务府的钱,只怕会连宫女的月例银子都发不出,一旦把我们陆家打压死了,谁来给他赚钱呢?毕竟上缴的钱只能归国库,层层分拨后,到皇上手上能有多少?”
“看来父皇这是留着陆家这只鸡,慢慢下蛋吃罗?”宁颜如长期混迹市井,说话倒不是时时斯文。
陆中一笑笑,不予置评。
“如此看来,只要陆家不犯上作乱,父皇都不会痛下杀手了!”宁颜如虽是笑颜,但眼里却一派清明。
“也可以杀鸡取卵的!”
“经过江浙一事,父皇应该已经防着陆家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陆家的产业,明面上不能再做大了,在陆家的不起眼的姻亲中,挑一些可靠的人,将生意转出去。或是将那些可用的庶子,想办法换个出身,转移一部分钱财。具体怎么操作,你跟爷爷再看怎么办。”
陆中一眼中精光大作,如果之前对这个表弟的拥护是因为别无选择,那么此刻,他便有些信服了。
他也早有此意,但总是劝服不了爷爷。
老人家奋斗一生,如何愿意将手中的钱财外放,如今得了宁颜如的这句话,他也好回去再做陆运钧的工作。
有很多事情,宁颜如从前都不愿意去深究。
觉得钻进土里,变成一只鸵鸟,便可以活的没心没肺,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但如今,却是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胡知州为何能走出江浙?”宁颜如又问。
他太了解陆家和诸葛家的手段,一个小小的知州,如果背后没人,是绝对不可能凭借自己到御前的。
“是灵睿王的人护送的。灵睿王在江浙布了不少探子,这次护送胡知州被我们拔掉了不少,剩下的只能慢慢查探了!”
“真的是他!”宁颜如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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