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寻找失落的故乡第(1/2)页
鲁迅先生说人一阔脸就变。脸变没变不好断定,如今国人阔肯定是阔了,而且是相当阔了——没准比“赵太爷”还阔——阔的证据之一,是不再窝在家里受用老婆孩子热炕头,而是满世界旅游。尤其国庆这样的“黄金周”,几乎无人不游。于是网上戏曰:月入两万国外游,月入一万国内游,月入五千省内游,月入三千郊游市内游。总之非游不可,不游不快。岭南塞北,海角天涯,“到此一游”触目可见——非阔而何?
势之所趋,我也游。非我瞎说,仅青州就游了三次。前年青州,去年青州,今年青州。既非遥远的美国加州,又不是近邻日本的北九州和朝鲜的新义州,也不是国内的扬州苏州杭州广州贵州,非青州不可。何苦非青州不可呢?虽说青州名列古九州之首,但明清以降因改称益都,青州之称早已淡出。直到一九八六年才复称青州,却也不过是小小的县级市。说实话,我始知青州是因为读三国,而实际确认则是几年前途经作为铁路站名的“青州市站”时的事了。当时心想为什么叫“青州市站”,而不像广州站那样就叫青州站呢?据我所知,站名刻意加“市”字者,仅此一例。
但我连年三游青州,当然不是为了研究“青州市”课题,也不完全因为自己大体属于“省内游”一族。那么因为什么呢?到底因为什么呢?我必须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回复、一个交待。
青州旅游景点联翩闪过我的脑际:云门山号称天下第一大的“寿”字、驼山隋唐石窟摩崖造像群、仰天山佛光崖和千佛洞、有“北方九寨沟”之称的黄花溪、山东省保存最好的明清古村落——井塘古村,以及范公亭、三贤祠、李清照故居、偶园、昭德古街……。最后重新闪回并交替定格的,只有井塘古村和昭德古街。村头的轱辘井和井旁挂满小灯笼般硕果累累的柿子树,村路旁黑漆斑驳木纹裸露而不失雅趣的老式木格窗,点缀几枝金黄色的野菊花或几朵紫色牵牛花的半截残缺的石砌院墙……。和井塘古村同样,昭德古街也没修复。古旧的青砖灰瓦,格窗板门,时有书香门第或大户人家的飞檐翘角,破败却又透出一股傲岸之气。尤其金乌西坠而夕晖照临之际,漫步其间,恍惚觉得范仲淹、欧阳修、富弼、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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