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第(1/2)页
应季雨吃了药,洗了澡后还是不见药效,脑袋昏昏沉沉,无法集中精力处理工作。
吹干了头发躺在床上,又坐起身查看机票。
她准备在两天后回去,这两天大概会在医院陪叶韵,临走前再跟明珠吃一次饭。
顺便去见一下很久没见的周格。
她今年存了些钱准备贷款在雾城买房,周末或者假期从江城回雾城休息。
就江城那房价,大概她再努力八辈子都买不了一个能住的,房价在市面持续降低,并不是什么买房的好时机,但应季雨太需要一个家,她讨厌飘荡又没有归属的生活。
至今她愿意回北城看叶韵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她跟以前倔强又执拗的自己和解,叶韵毕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还算亲的人。
从包里拿出了台长给准备的合同,盯着那行字感觉有些可笑,他还真是敢想,应季雨就算想签合约也不会按照他说的去谈,最后功劳全落在他一个人头上。
她低着头翻看着合约,是江城电视台一个娱乐综艺节目,缺投资也没什么广告商,别说拍了,连启动资金都缺,她都怀疑很有可能自己的策划案会付诸东流。
甚至于这个节目开创初期就像给一些人洗钱用的。
应季雨吹干头发,换了套衣服,沉了口气,盯着面前的蓝色文件夹,又借着面前的玻璃门光线落在自己脸上。
盯着看了十几秒,站起身推开了酒店的房门。
这一层似乎都没有什么人住,很安静,这种安静反倒让她神经紧绷。
稳了稳心神,手指折着敲了敲对面的门。
“咚咚”的声响仿佛敲击在了她的心脏上。
大概过了一分钟,门打开了。
一瞬间心脏骤停。
门被开了一半,入眼看到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腰间松松垮垮系着腰带,脖颈被热水熏得泛红,连眼睛上都带着些没干的水渍。
他盯着他看了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应季雨还没开口,他便拉开了门,转身低着眸继续慢条斯理系着没系好的腰带往室内沙发处。
应季雨也没吭声,踩着酒店的拖鞋走进去,反手轻缓关上门,才听到正坐在沙发上倒水的男人浑身带着那股疏懒劲儿,嗓音润哑说:“应小姐一直都这么大胆吗?随意进陌生男人的房间。”
她便站在玄关没动了。
玄关处有些暗,客厅的灯光却格外亮,光线拓在男人的头发上,五官阴影晃动,立体的鼻骨跟下颌线条像是被刀割出来的一条。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走过去。
“没办法,老板让我来谈合作,谈不成工作就没了。”
跟今天在包间一样,坐在了他旁边,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这间套房跟她那间如出一辙,大概同一楼层的装潢都是一样的。
采用很简约的装饰风格,黑白灰为主,旁边吧台上放了好几瓶空瓶了的红酒,桌面上烟灰缸里的烟蒂大概是刚才抽的还没来得及处理。
客厅远处是一大片落地窗,视野开阔,此时还能看到城市的天际线跟大厦亮着的数起灯光。
“我跟贺先生以前见过吗?”
梁宗铭翘着长腿,双手合着放在膝盖,又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嗓音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应小姐大学在哪读。”
“雾城。”应季雨说。
“高中呢?”
“也在雾城,您应该没听说过,小地方。”
梁宗铭扬了下眉。
“那就不知道了。”
说完又把目光落在应季雨的脸庞上,头发散发着刚洗过后很淡的洗发水味,小铃兰香,原本惨白的脸透着红,但从神态上看,她的眼睛很无神。
过去了七年,梁宗铭唯独记得那双眼。
他问:“介意抽烟吗?”
应季雨有些愣,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
摇了摇头,见他抽出一根烟咬在唇边,手指摸着沙发,才瞧见打火机在应季雨的右手边。
应季雨便顺势拿起,撼动,凑过去找着火给他点烟。
梁宗铭下意识低了下头靠过去,让她不用端着身子。
靠得很近。
火光还是有些温度的,又或者是他呼出来的热气,滚烫地侵盖着皮肤,火持续烧着。
火苗清晰地燃烧在他眼眸里,直到烟头点出猩红的火光,应季雨才收下手把打火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会抽烟吗?”
“什么?”应季雨嗓子不自觉扣紧着。
“你点烟的姿势很娴熟。”
应季雨不明白点火还有什么熟不熟的。
就点了点头:“会的。”
“什么时候学的。”
他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嗓音越来越沙哑,像是跟她在闲聊。
“高中。”她说。
“为什么?”
“学习压力大。”
梁宗铭便没再问,他低眸扫了一眼桌面上放着的文件夹,又抬头看她,嘴角终于带上了些浅薄的笑意。
“知道来我房间会怎么样吗?”
应季雨脑子顿了下,缓声说:“知道。”
她说完,脑海里想着看的片里的那样,凑过去想要去吻他的喉结。
都说喉结突兀代表着那根也异于常人,应季雨只希望他没有点特殊癖好,起码他的长相极其符合她的审美。
还没凑过去,中间甚至还隔着很远的距离,男人就不留痕迹偏过头。
应季雨脸上忽然有些迷茫跟无地自容,僵在原地不知道也作何反应。
梁宗铭的视线倏然落在她手腕上,停住,下一秒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指尖捏着手心的地方,摆弄着把她戴着的那只廉价手表的白色表带。
她的手指有些热,很烫,不太正常,脸色也是。
每一瞬抬眼看他,都因这种病态自带着令人怜惜的姿态。
应季雨不习惯这种感觉,他看似无力地环着手腕,却在她动了一下时,轻轻收拢,严丝合缝贴着腕部,让她毫无可抽出的力道跟机会。
掌心渡过来的温度微凉,指腹微微粗糙,轻轻划过指骨时的触感又像是羽毛划过,酥麻到全身都绷紧。
她开始后悔那一秒做出的堪称自弃似的选择。
她学不会也实在笨拙,更豁不出去放不下自尊心。
手表被摘下,露出了手腕处很浅的一道白印,最中间落下一道很深很深的疤,甚至于白色印记比手还要白几分,显得有些突兀。
梁宗铭盯着看,又歪着头看她。
21、21第(1/2)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